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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惨被误解的5种疾病
来源:解螺旋
导语:近几个世纪来,现代医学已经有了巨大的进步,当我们回顾先前那段蒙昧的历史,当人们无法解释疾病原因时,宗教和想像往往在这时候发挥作用,患病者不仅得不到合理的治疗和精心的照顾,反被诅咒不吉利、不安分,他们要么惨淡地自生自灭,要么接受了现代人难以想象的古怪“疗法”……
梅毒:失足女人之病?
古时候把鼠疫和梅毒都称为“瘟疫”,因为它俩都传播得很迅速,致死,或让人脱了形,横扫千军。而且当时糊涂的医学专家们用体液学说并不能解释。
传说15世纪晚期,哥伦布和他的船员把梅毒(当时称为“法国病”)带入欧洲,很快人们就发现这货是通过啪啪啪传播的。当局者立刻断定,该病是由女人传播的——尤其是“失足妇女”,或娼妓。
当时的医学确实对传播方式有所了解,但一些社会人士,尤其是性别主义者,仍然认为妇女是所有性病的传播源头,包括梅毒。
一直到20世纪,欧洲和美国都一致保持这种意见,并且影响了专家们如何向公众解释这种病、又如何抵抗。他们倡议女性性工作者要“保持清洁”,却没有给寻欢的男性同样的建议。
还有一种理论是说,梅毒可以像天花一样,通过接种获得免疫。所以19世纪中期一大段时间内,医生们都让娼妓们规律地感染梅毒,希望她们能得到免疫。然而问题是,纳入他们实验的多数女子本来就感染了梅毒,他们的研究也没弄出什么有价值的成果。
现在大家都知道梅毒的病原体是梅毒螺旋体,啪啪啪的双方都注意卫生,传播就能得到很大程度的控制。但人们对它的恐惧,直到青霉素问世才渐渐减弱。
癌症:都是坏体液惹的祸?
有一大类疾病已经困扰了医学专家很久,还要继续困扰下去,那就是各种癌症——尤其是那些积极治疗但还是很致命的癌种。
这个困扰可以追溯到古希腊时期,宗教教条阻碍了一切关于死人的研究。再加上没有显微镜,使当时的医学爱好者对人体内的真实情况也知之甚少。所以像古希腊的伟大医生希波克拉底,医学之父,也只好解释说,癌症来自“坏的体液”。
体液理论认为,人体的四种基本体液为血液、黏液、黄胆汁、黑胆汁。希波克拉底认为,过多的黑胆汁造成了癌症。又由于不大可能进行医学科研实践,这个解释持续了很久很久。到18世纪,关于癌症的病因,人们还坚持认为包含另一种体液,即淋巴液。
不过要说明的是,认为体液“变坏”会导致癌症的理论也不算太离谱。
因为这些早期的医学科学家没法从显微镜水平上观察人体发生了什么变化,他们只能描述肉眼观察到的事物。事实上,癌症的体征和症状——由异常细胞增生引起——恰恰让他们相信,体内的某些东西失控了。
但一直到19世纪,现代显微镜发明出来,人们才能更深刻地理解癌症是如何发生并影响机体,并开始探索治疗或延缓它生长的方法。
癫痫:魔鬼附体?疗法重口
和癌症一样,抽搐发作的神秘也绵延了整个人类史。总的来说,抽搐有多种原因,可发生于任何人。但癫痫患者则会频繁发生抽搐,还可以发生不同类型的抽搐。最广为人知的一种是全身性僵直阵挛,即癫痫大发作。这种抽搐表现太明显了,不仅有四肢和头部的僵直阵挛性抽搐运动,还有意识的改变。
这样的抽搐让所有权威和草根医学“专家”都一致把癫痫和魔鬼附体联系起来,而且一直持续到现代。这种观念甚至早于《圣经》,可能起源于巴比伦,希腊和罗马,这些文化体都把抽搐活动和宗教紧密联系起来,认为魔鬼附上了人体,而上帝对其进行惩罚。
在古代,人们对魔鬼附体和上帝惩罚的恐惧根深蒂固,所以人们把癫痫患者隔离,远避,并让他们接受可怕的治疗。那些罗马人发明的早期“疗法”,是让患者饮用竞技场上阵亡者的血,服食尸肉,这种疗法还影响了后世的“驱邪大法”之类的仪式。
结核:过度悲伤引起的“消耗病”?
现在大家都知道,结核病是由结核杆菌引起,但19世纪早期,医生们都管它叫“消耗病(Consumption)”。
专家们说,消耗病大多是由于“过度悲伤”,是对当时世界上正发生的快速城市化和工业化感到悲痛。专家们说,拥挤的街道和持续恶化的环境污染,使城市秽物无处不在,人们吸入了这种感染源,“消耗了”他们。当然后来我们知道了,这种感染源是结核杆菌。
当时的城市生活的确会让人们更易发生结核病,但只是由于拥挤的市集让人有更多的接触细菌的机会,而不是什么礼坏乐崩,让他们呼吸到不洁物。
很快,19世纪末期就出现了微生物理论,对结核这类疾病的传播方式有了更好的解释,并且医疗卫生水平有了较大提高,结核发病率有所下降。在20世纪,青霉素的问世让人们对结核的恐惧渐渐消褪。
麻风:上帝的惩罚?
麻风大概是史上被误解得最惨的一种疾病。像癫痫一样,医学专家们也认为它是由于招惹了某种邪魔或受到了某种惩罚,表现为身体畸形。其他原来被认为是受到上帝惩罚的疾病,在医学研究明了之后也就得到了正视,但麻风,即使研究人员已经发现了生物学病因,它仍然陷在污名里不得脱身。
麻风病人也被隔离,回避,送到“麻风殖民地”,最著名的就是夏威夷群岛的摩洛凯岛,麻风病人在这里孤独终老。人们对麻风如此恐惧,以至于在某些欧洲村庄里,有麻风病人经过时会敲响警钟,让村民避免和他走上同一个方向。
后来,即使在对病因的理解和治疗方法都普及之后,患者仍被隔离,送到疗养院或殖民地去治疗,仍然在那里度过凄凉的余生。
现在摩洛凯还有大量60年代被流放的人活了下来,融入了夏威夷原住民社区。尽管隔离已解开,仍有十多人留守在原来的Kalaupapa“麻风社区”。据说自19世纪60年代以来,一个世纪内有8000人被流放至此。
在去除麻风污名的持久战中,医生们称它为汉森氏病。为了进一步消除人们的恐惧,医生们告诉大家95%的人对麻风有自然免疫。
虽然人类对麻风杆菌的的免疫力有所提高,每年全球还是有25万人受到感染,导致畸形,包括失去了肢体和失明。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医学已经有了长足发展,许多疾病的病因迷团都终于被揭开,但有效的治疗方法仍待探索。现在我们回顾先人,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能错得这么离谱,但也许千百年后我们的子孙看我们,也有一样的感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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